正当雷军准备解开洞府大门的禁制之际,他的目光突然被洞府前禁制中的一幕吸引。
只见两道颜色相同的传音符宛若无头苍蝇般,在禁制内四处乱撞,显得颇为急促。
雷军见状,眉头微微一挑,随即从袖中取出了禁制令牌。他口中轻吐出一个“收”字,话音刚落,那些传音符便如同得到大赦一般,齐齐向他手中飞射而来。
雷军心中略感诧异,开始仔细查探起来。他才到此地不过几日,何人会来寻他?莫非是周处?
待他将两道传音符的内容一览无余后,雷军不禁心中暗笑,原来是那日在城门口邂逅的少年,竟然主动找上门来,看来这份缘分真是难以逃脱。
传音符中少年表达了欲登门拜访之意,希望能与雷军结交。
雷军沉吟片刻,心想若能结识一位本地名门的少年,或许对他日后的修行之路有所裨益。
于是,他解开了洞府大门的禁制,迈步而出。刚一出门,便见两名少年站在他的洞府之前。
他盯着门口的两少年,心中满是疑问:“认识一人,再来多一个,买一送一?”
这两个少年,其中一个就是之前遇见的陈嘟灵,另一个则雷军没有见过,看其样子,也是一脸幼稚,面色红润,手脚肤色洁白如玉,样子倒可爱动人!
雷军心中隐约觉得似有遗漏之处,不禁又多打量了几眼。他的目光落在陈嘟灵身旁的那位少年身上,只见这少年衣着华贵,显然并非寻常人家出身。
再细看,少年的一双凤眼微微张开,眼中精光四射,容貌俊美,年龄约莫八九岁左右。
特别引人注目的是他腰间悬挂的一块玉佩,灵气内敛,绝非凡品。观此少年的修为,竟与陈嘟灵一般,已达炼气期十三层的境界。
这两位少年之所以会现身于此,事情还得追溯到两日之前。
当时,雷军对陈嘟灵的大声呼喊置若罔闻,独自离去。陈嘟灵心中郁闷至极,本想追问究竟,却因一时犹豫,待她回过神来,雷军的身影早已在空中消失不见。
她气得在原地直跺脚,心情因此大坏,无心继续停留,便直接返回了府邸。
回到府中,陈嘟灵恰巧遇到了前来拜访的另一位少年。这位少年见陈嘟灵一脸郁闷之色,便开口问道:
“嘟嘟,发生了何事?昨日见你还满面春风,今日是谁惹你不快了?”
陈嘟灵叹道:
“姐姐,今日偶遇一位奇人,他并非本星城之人,观其言行举止,似有广博的游历,我本想与之结交,谁知竟被他拒之门外,更别提留下名讳了,真是气煞人也。”
听闻此言,那来访的少年心中暗自觉得有趣:这嘟嘟,明明是个少女,却总爱以少爷自居。
于是又问道:“嘟嘟,我不是让你习惯叫我哥哥么?还有,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且细细道来。”
原来,这来访的少年与陈嘟灵一样,也是一位喜好女扮男装的少女。
陈嘟灵听了来访少年的话,点了点头,表示下次会记住不再以“姐姐”相称,随后便将方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对方。来访少年听罢,觉得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人或许是真的没有听到陈嘟灵的叫喊,也可能只是假装没有听到!不过陈嘟灵的反应似乎有些过于激烈了。
于是,来访少年提议让陈嘟灵将雷军所赠的锦盒取出。
待到锦盒被开启之后,一股令人心旷神怡的气息扑面而来,两人的神魂感到异常舒适,似乎身心都被盒中之物所散发出的灵气所滋养,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宁感油然而生。
两人心中不禁一喜,尽管她们出身不凡,见识广博,平日里也没少研习灵草药材之学,却似乎从未听闻过如此奇特的灵草。
来访少年便提议,不妨将陈府的洪管家请来,看看他是否能够辨识这株灵草。陈嘟灵闻言,便立刻命人去请洪管家前来。
经过洪管家的仔细辨认后,他向两人解释道:
“此草略似一种名为静魂草的灵药,在乱星海的古籍中鲜有记载。这种灵草在乱星海区域极为罕见,其生长条件苛刻,需布置特殊的禁断法阵,且不能与其他灵药混植。因此,其维护成本极高。”
洪管家顿了顿,继续说道:
“在乱星海,一旦有高年份的静魂草现世,往往会引得无数修士趋之若鹜,价格被炒至天价。只可惜,这锦盒中的灵草年份不高,仅有六十余年,效用相对有限。若是能生长至五百年,那价值就不可估量了。不过,这株灵草的根部得以保留,灵性依旧充沛,估计仍可栽种,所以还是具有一定的价值。”
说罢,洪管家迅速合上锦盒,并在其上贴好封条。他叮嘱两位小主人:
“若是再打开盒盖稍久一些,恐怕这静魂草会受到此地气候的影响,从而无法再次栽种。”
陈嘟灵和来访少年听罢洪管家的解释,不禁对视一眼,眼中都流露出一丝惊异。
一方面,她们没想到这株药草的来历竟如此不凡;另一方面,更没想到那雷军仅是一次偶遇,便如此轻易地将这等珍贵稀有的药草相赠。
她们心中清楚,尽管这株静魂草的年份不高,但能得到如此罕见的灵草,实属难得的机缘。对雷军的好奇与兴趣,在她们心中悄然增长了几分。
在天南,高年份的静魂草固然稀有,却也并非无法栽培,只要付出足够的代价,寻得三十年份以下的静魂草并非难事。
因此,经过黄有亮的精心搜集,雷军的芥子空间内,已有十余丈的药田被开垦出来,其中栽种着许多不同年份的静魂草。
待洪管家告辞离去后,来访少年目光深邃地凝视着陈嘟灵,似乎在无声地询问:
“你是否还隐瞒了什么?为何那人仅是一次偶遇,便将如此贵重的东西赠予你?”
陈嘟灵看着来访少年那充满疑惑的模样,无奈地叹了口气,表示自己真的已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全盘托出,再无隐瞒。
她甚至提议,若来访少年仍不相信,大可带她一同去找那赠草之人当面询问。
来访少年闻言,不禁诧异地问道:“你真的能找到那个人?”
陈嘟灵微微一笑,回应道:“此事其实并不困难,只需找到常驻城门口的信风子周处,向他询问一番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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