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蒙特莱尔区，维斯没急着回酒店，而是去了趟商场。
过几天就是新年，他要拜访老萨克一家，空手可不太好！
挑了半天，维斯给萨克一家都准备了礼物，包括克劳德。
维斯问过他新年会在哪过，克劳德言说老萨克邀请了他去萨克家过新年。
这位新上任的“手套”随后也给维斯汇报了工作成果，招募人手等事。
老霍克最近有大事要做，几乎不会露面也不和人联系，手下人也安分很多。
克劳德找的几个老战友年龄30-40左右，都是刚退役没几年，生活没有保障，家庭也不幸福。
当时克劳德提出聘请几人做些“地下工作”时，这些老战友都是毫不犹豫就答应下来！
无他，缺钱………
美利坚看似很好的福利待遇，处处都是陷阱，而他们的退休金更是低的可怜，只有在役期间50%左右。
克劳德的进度让维斯很满意，同时维斯叮嘱道；“进度不错，但是不要暴露自己，会给萨克先生一家带来麻烦。”
克劳德对这事其实很上心，不用维斯说，他就叮嘱了自己招募的战友，隐藏身份是第一优先级。
维斯选的礼物也很有讲究。
他给老萨克买了一条深蓝色领带，又给珍妮买了一套化妆品礼盒。
迪兰的礼物他直接在苹果店买了一张1000刀的礼品卡。
至于克劳德，维斯直接包了两瓶好酒，那天在塔莎酒吧，维斯就看出他酷爱饮酒。
维斯还买了四张贺卡，写上了不同的祝福内容，又去礼品店把礼物都打包起来。
在老萨克的礼物盒里，维斯垫了两千三百刀美金在最下面。
这是他要还给老萨克的钱，老萨克本意是送给他，但维斯说了……是“借”。
“掮客”可以用话术去欺诈，可以用手段去剥削，但承诺的话、答应的事，一定要做到！
这是独属于“掮客”畸形的信誉。
维斯拎着大包小裹回了酒店，给迪兰挂了一通电话。
“维斯大哥！这两天都给我憋坏了，是不是有事要我做？”迪兰兴奋道。
这几天维斯几乎没让他做什么，他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出家门。
迪兰这些天在家，和父母相处时最大的感受，就是不经意间自己的父母老了。
珍妮的眼睛已经有些花，做家务的时候也不敢拎重物。
老萨克每天回家也都略显疲态，早早就会休息，而不是像年轻时看电视到深夜。
迪兰不想父母再为他操心，但他也着实割舍不掉跟欧科威特的感情。
跟了维斯之后，虽然见欧科威特的时间少了，但亲情和爱情的平衡也更稳定一些。
欧科威特对迪兰的选择表示完全能理解，他也开心于迪兰能和自己的父母和睦相处。
这种包容和理解，让迪兰对他的“爱”坚定，也打定主意要在维斯面前“好好表现”，争取多一些合理的外出时间。
“把蒙特莱尔区的烟草店都记录一遍，晚上按时回家，其他的你自己安排。”维斯吩咐道。
“Yeah！我现在就去维斯大哥！我感觉我身上充满了干劲，你最好多给我安排一些工作………”迪兰心里乐开了花。
干完活，他又能见到欧科威特了！
维斯挂断电话，突然笑了起来，和他平日的淡漠截然不符。
他之前看不上迪兰，刚才却莫名对培养迪兰有了一丝兴趣。
“人尽其才、物尽其用”，维斯第一时间想到这句话有了新的领悟。
“或许之前的思路一直都错了……”他呢喃道。
前世的他对于这句话的理解，是榨干人和物的每一滴价值。
可刚才他突然有了新的想法。
或许“人尽其才”，不是压榨一个人的价值，而是让他从“废才”，尽可能的变成某一样领域的“偏才”。
重生到现在，维斯一直在抽时间学习，学习这二十年自己错过的时代和知识。
照比前世的他，现在虽然“一无所有”，但也少了很多责任和羁绊。
他可以更自由的“野蛮生长”！
维斯拿起地图，在科诺区标注了“刀疤琼斯”，在上城区标注了“边境兄弟会”。
去找老布拿烟之前，他至少要让这两伙势力乱起来。
克劳德最晚明天就会给到自己想要的信息，维斯决定在新年后把这件事解决掉。
“老霍克最近闭门谢客不与人联系，倒是给了我不少操作的空间……”维斯思量道。
原本在他的预期里，琼斯和老霍克应该现在已经沟通过一次了。
他需要再多做一些准备，来抵消掉二人的“共识”。
不过克劳德带来的零星信息，让这件事情变得不同了。
他原有的准备需要改变一下，“边境兄弟会”如果持续收缩………
那只证明一件事！
老霍克最近有大生意或是大动作，在完成这件“大事”前，他可能会当一只乌龟。
如果这段时间“边境兄弟会”打不还手，之前的很多准备就需要变一变。
维斯在心中过了数遍不同方案，长期的脑内思维风暴，让他的大脑如同机器一般高速运转。
“叮铃铃——”
一通电话打断了维斯，看到来电的是老萨克，维斯嘴角扬起一抹弧度。
如他所料，老萨克应该是邀请他过年的。
接通之后，老萨克率先开口道；“Hi，维斯先生！有打扰到您吗？”
“您什么时候找我都不算打扰，萨克先生。”维斯笑道。
“哈哈哈！”老萨克笑声依旧爽朗，继续道；“您现在住在哪里？”
“在蒙特莱尔区，您找我有什么事吗？”维斯略去了自己住在酒店这件事。
“是这样的！您如果新年的时候一个人过，不如来我家？克劳德过年的时候也会来一起跨年，我刚刚问过我弟弟，他也希望维斯先生能来一起过年。”老萨克邀请道。
“这是我的荣幸！萨克先生，谢谢您的邀请。”
挂断了电话，维斯在屋内继续头脑风暴。
时代进步带来的变化，从监听设备到监控摄像头，都需要维斯重新调整思维。
遇到维克多，让维斯更为警觉，也更为稳定。
这种“陌生的”刺激感，极大的缓解了他的病状！
“叮咚——”
门铃响起，维斯眉头紧皱，有人来找自己？
他脑内想了数种可能，不可能是保洁，他在门上挂了请勿打扰，还特意跟前台说了不需要保洁服务……
维斯甚至想到，是自己做事留下了不自知的漏洞，被帮派的人找上了门。
“帅哥，需要按摩服务吗？”一道媚意十足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Fuxk！”维斯松了一口气，小声暗骂道。
这是他自发性的第一次说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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