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雄还在逞能:“不,我……没事。好……哥们儿,你的事儿就……就是我的事儿。”两位小姐上前搀扶吴雄,几乎是拖着出了豪华包间。
吴雄喝多了酒,拥着两名美女开始调情,一只手还是死死地抓着公文包。
一名美女上前为吴雄脱衣服,另一名美女凑过来说:“啊呀,吴总,我来帮你拿包吧。”
美女刚一动手,就引起吴雄的警觉,他含含糊糊地说:“不……不要动我的皮……皮包……”
两个美女相互使了个眼色,伸手就去夺包,吴雄却紧紧抱住,死活不放。
躲在窗户外面的陈厚岩看在眼里,小声说:“放进去。”
几个身穿白大衣的人闪了出来,他们将蟒甲从笼子中放出来,并解开拴在它脖子上的铁链。怪兽好像有些无力,白大衣给它打了一针复苏剂,它开始慢慢地爬进了豪华套房。
吴雄和美女正在争夺皮包,蟒甲突然从窗户外爬进来。它高昂着头,瞪着阴险的眼睛,嘴里吐着芯子,吓得吴雄和美女们连滚带爬逃向房间里的卫生间。
一名美女赤裸着身子躲在被单下,那白嫩的大腿裸露在外。
陈厚岩见吴雄和另一名美女躲在卫生间里不敢出来,就趁机潜入房中,将公文包中的数据硬盘迅速拷贝,神不知鬼不觉送到了姚奎的手中。
蟒甲信步踏入房间,抬起宽大的鼻子嗅了嗅,又吐出长长的蛇信子,向空中试探着,它慢慢靠近那床下颤抖的娇媚身躯,一口将她叼了出来,鲜血顿时染红了白色床单。
新的《冰封DF计划》书终于到手了,姚奎心喜若狂,连说:“干得好!干得好!!有了它就可以达到我们的目的了。”他转向杜艳香,“艳香,快去复制呀!”
杜艳香娇娇地说:“董事长,您手里的就是拷贝的,原件已经给放回去了。还是您高明!这次我们就可以找到真正古老的DNA基因了。”
有人来报,吴雄已被接到这里,姚奎整了整衣衫对杜艳香使个眼色说:“我们还是好好安慰一下这位仁兄吧。”
杜艳香赞成:“对对,留着他今后还会有用。”
吴雄狼狈地被扶了进来,姚奎赶忙上前,厉声对手下说:“你们怎么搞的?”他又转头对吴雄假惺惺地关心问,“吴总,您没事吧?真是对不起,让你受惊了!要不要再喝两杯压压惊?”
他又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吴雄手中的公文包,接着又故意大声说,“你们都给我听着,今后谁对不起吴总,谁就是对不起我姚某人。艳香,快派车送吴总回府吧。”
吴雄惊魂未定,不住地擦着头上的冷汗,几乎说不出话来:“没……没事……谢谢……谢谢董事长,我看我还是回吧。我……先回去了……”
直到上车,他还念念叨叨说:“太可怕了……太可怕了……那怪物太可怕了……”
送走吴雄,杜艳香回到姚奎办公室。
陈厚岩打开电脑,查看刚刚得到的计划书,印有《冰封DF计划》的文件赫然在目。
陈厚岩指着一张绝密图纸说:“董事长,您看看,这是新的《冰封DF计划书》,他们的实验站就在距离卡钦冰川的龙脉雪峰几十公里的地方!”
只见新计划书上写着,重组科学考察队,由中国自然科学探索基金会和复奎集团资助完成,国家尽可能提供一些先进装备。
公鸭陈怀疑地说:“这份计划只是提示了一下关于建在白垩纪的时空镜像仪的设置和维护。对穿越的目的、意义,没有任何具体行动方案,时间地点,特别是关于冰封实验站的情况,根本就没有任何解释。”
他又往下看,行动目的是进一步研究白垩纪古生物的基因与白垩纪自然界的生态环境,完善时空转换技术参数,研究龙山人的生活、历史文化,特别是要多多记录龙山人的生产和生活方式。
“龙山人真的存在吗?”姚奎认真地问道。
公鸭陈紧锁眉头说:“我也不太清楚,看了录像,好像白垩纪真的存在龙山人。”
杜艳香也怀疑地说:“根据我的知识,那个时候根本就不可能有人类!莫非整个项目都是骗局?”
姚奎问:“时空转换技术参数?难道他们也有时空镜像仪?是我们提供的设备吗?”
陈厚岩说:“董事长,我们只是提供了资金和一些日常物资,具体的设备都是他们派专人购置的。”
“真是笨蛋!提供资金不控制设备,不是白提供了吗?”姚奎十分恼怒。
公鸭陈连说:“是,是。”但他话锋一转,又很有把握地说,“不过董事长,这也不用急,我们可以通过吴雄搞到时空镜像仪的图纸,一切问题就会解决。”
“怎么解决?”姚奎绿着脸问。
陈厚岩答道:“您还记得上次咱们实施的空中截胡吗?我们有了这个镜像仪就可以定位他们的时空点,不需要制造大型穿越设备,到时候借助他们发射的量子同存信号,找好时空扭曲点,通过量子同频共振转换,就可以跟他们一样进入到那个时空了。”
“你们要把这个好好的研究一下,来!为我们的成功干杯!”姚奎显得有点满足的样子说。
杜艳香倒上了几杯威士忌,将酒杯高高举起:“全靠董事长英明!这次我们一定会成功!!”
大家纷纷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杜艳香却欲言又止,“只是……”
大家都看向她,似乎在问,只是什么?杜艳香说:“那些死了的人怎么办?”
姚奎知道她是指那几个陪酒的女孩就说:“那都是一些野鸡,没人知道。不过,活着的一定要处理好,别让她们到处乱讲。”
站在一旁的肖彪像是得到了暗示,连说:“明白,明白…….”
按照约定,鹤云飞很早来到与包天喜约定的地点,这里是一个古香古色的小酒吧,小楠酒吧。它位于昆明一处僻静街道中,不是特意来找,还很不容易发现。
走上二楼楼梯,云飞找了一处靠窗的座位坐下,从那里可以看到狭窄的小巷中,偶尔经过的人和车。
环顾四周,酒吧虽然空间不大,但老板的布置却不得不让人点赞。传统的中国古典式设计,全部选用了陈年海水浸泡过的老船木,上面赫然显露着曾经用铆钉钉过的孔洞,让它们看上去更加沧桑与古朴。
四周墙壁上贴满了各种老旧海报,一个加上拐弯约有6米的吧台,被擦得油光水亮。
坐定后,鹤云飞望向吧台,银色的酒架上倒挂着各种酒杯,在特设灯光的照射下闪着钻石般的星光。
这种市场上最新型的照明设备,是当今世界最环保节能,无火焰,无油烟,不发热的产品。
此时他没有见有人前来服务,酒吧里只有一对情侣正在说着悄悄话,一曲淡淡的中国古典音乐不知从什么地方传出来。
虽说酒吧装修是中式的,但酒架上的酒品却多是洋酒,鹤云飞多数没有见过。他想,这酒吧本来就是洋人的玩意儿,大哥真会选地方,位置虽然偏僻了点,但却是个说话的好地方。
鹤云飞正在观察,忽听楼梯上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包天喜身穿一件花色衬衫,戴着墨镜,脖子上的金项链闪闪发光,大腹便便地走了上来,一上楼就喊:“小楠,在哪儿?我们到了。”
随着他的喊声,一个20多岁的年轻人音声从吧台后面的小屋里转了出来。
这个叫小楠的年轻人,生得眉清目秀,英俊潇洒,多少有点奶油小生的样子,一袭白衬衫上打着领结,外面套着一件深蓝色的马甲。
他说:“大哥来了,实在不好意思,刚才在后面有点事,这是您的朋友吗?”
包天喜说:“我兄弟,鹤云飞,BJ客人。”他转过身对云飞说,“这是季小楠,我的朋友,也是这里的老板。”
云飞笑着点点头:“老板好。”他没想到这个很像服务生的男孩子竟然是老板。
天喜又对小楠说,“小楠,就照我最好的规格安排吧。”
小楠一边答应着,一边用刻刀熟练地将两块晶莹剔透的方冰块飞速雕刻出两个冰球,分别放入两个玻璃杯中,又从身后的架子上取下一瓶威士忌倒入杯中。
看着他熟练的动作和专业水平,鹤云飞想,只要是做事专注,干什么都能成才。
天喜在一旁悄悄说,这个年轻人是家里的老小,父亲是昆明的灯具大王,不差钱,他开酒吧完全是爱好,也许就是昆明人对慢节奏生活的一种态度。
小楠将两杯晶莹剔透的威士忌放在两人面前。
天喜说:“你忙你的吧,把酒和冰拿过来,我们自己倒。”他又对云飞说,“喝这个可以吗?我记得上次在BJ你请我喝的好像就是这个。”
云飞说:“大哥的记性真好。”
天喜端起酒杯:“来,祝贺我们平安归来,喝一杯。”
喝了一口酒,他不等鹤云飞说话,就干脆说,“找我来是为了改变路线的问题吧?”
云飞故意不看天喜,只顾盯着酒杯中的酒,看着冰球在酒精的作用下产生的变化说:“大哥,那天你说空中大截胡,我就知道这事儿跟你有关。你可惹了大麻烦了。”
包天喜连忙问:“什么麻烦?不就是改变了一下路线吗?”
鹤云飞说:“大哥,你知道改变这个路线需要多大的能量吗?你以为从你家到世界园艺博览会这么近?”
天喜说:“还怎么着?又不是我干的,是那个姚……”他发现有些走嘴就停下来。
云飞替他说:“姚奎。”
天喜遮掩着:“也不完全是他的主意,我也想运点私货。”
云飞说:“就是嘛,大哥,跟我就别瞒着了。即使是有了时空转换设备,没有幻方代码也做不到干扰大局的目的呀!返回的密钥幻方代码是你透露给复奎集团的吧?现在大家都在找内鬼。”
包天喜说:“那个韩贵说你们跟复奎集团有合同,所以……”
云飞打断他:“所以就把一切都给他们了?我的大哥,我不是一再强调要保密,要保密!这是国家项目,出卖国家机密是要被判刑的……”
天喜感到问题有些严重,他知道鹤云飞从不吓唬人,他说有事儿,就真的有事了。于是忙问:“有这么严重?”
鹤云飞说:“大哥,不是我吓唬你,有些事情就是一层窗户纸,现在正是决战新能源的关键阶段,我们的源代码泄露,别人很快就会赶上来,你说严重不严重?”
“这个我倒是没想过。不过老子给他们干了那么多事儿,没奖励,还来查老子,真不是玩意儿!云飞兄弟,你说怎么办?”包天喜不服气,但还有些吃不准。
云飞说:“哎,我也说不准。别看现在没人找你,将来可不好说,别忘了秋后算账。”
“那你可得帮帮我。”包天喜沉不住气了。
鹤云飞表示:“现在有点儿难办。这次安全舱回归轨道的改变,导致了大批恐龙进入,直到现在还不能确定有没有其他逃脱者。”
“那些龙不是都被我们抓回去了吗?”天喜怀疑地问。
云飞说:“哪有那么简单,别的地方有没有还真不好说。”
天喜索性问:“那你说怎么办?”
云飞说:“你看这样,你把跟复奎集团合作的事情写一份说明,我在向有关部门澄清一下。不过一定要如实陈述,否则我就真的帮不上忙了。”
天喜马上表示:“可以,可以!我就是着了姚奎的道了。他先要我去鉴赏什么宝物,结果那是缅甸博物馆的镇馆之宝绿幽灵,我不肯鉴定,他就讹我,说是我搞猫腻盗走了那玩意。”
鹤云飞忽然想起来,郑宏伟曾经让他帮助留意一下,包天喜涉及的一桩缅甸博物馆宝石丢失案,就问:“我听说那个绝世宝石丢了?你真不知道在哪儿吗?”
包天喜急了:“怎么?连你也不相信我?”
鹤云飞笑了:“不是,只是问问。”
天喜说:“我真不知道谁拿了!我看就是他们给我下得套。他妈的,老子还没找他要鉴定费呢!他们还威胁我的家人,抓了猴子孟阳,没办法,我只能跟他签订了寻找喜马拉雅野人的协定。”
云飞说:“你说,有没有可能是跟你去的人拿了?”
他记得,当时郑宏伟说,他们经过侦查和跟踪,已经对案件有了初步的判断,肯定是在现场的人所为。
天喜说:“还能有谁?你师弟郭振虎不会干这事吧?我兄弟邓达……说不好,一般说,他……也不会干这事儿。”
他心里忽然想起,邓达可是有名的梁上君子“小石迁”,搞不好……于是他又说,“我回去再帮你问问。”
鹤云飞见他这么说就问:“那后来呢?你们是怎么在白垩纪联系上的?”
天喜说:“还不是韩贵说有协定,可以帮助我运一些龙山的器物,我就同意了。不过他们是怎么做的我可一点都不知道。”
鹤云飞思索了一下说:“我想他们一定拥有了和我们相似的引导设备,否则不可能改变时空力量。而且这种设备不会离我们坐标金字塔太远,可能是移动式的。大哥,我看你将功补过,帮我一个忙如何?“
天喜迫不及待表示:“没问题!怎么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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