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阳说:“我听说,世界各地有很多人都说他们看见了野人,我可只是知道美国的大脚怪。”
苗苗又一次展现出她在神农架学习的知识说:“猴哥说得对。咱们国家叫野人,在美洲叫‘大脚怪’,或者‘沙斯夸支’。在世界各地又不一样了,在尼泊尔叫‘耶提’了;在蒙古叫‘阿尔玛斯’;在西伯利亚叫‘邱邱那’;非洲人叫它‘奇摩斯特’;日本人叫它‘贺巴固’;而在澳洲它们被称为‘约尾’……”
高欣欣鼓起掌来:“厉害!厉害!有这么多野人,我猜他们就是原始人类的一支,在经历了数万年的沧桑衍变后,与人类共同生存繁衍到今天。”
孟阳说:“这么看,人类的进化繁衍不是孤独的,野人就是我们的近亲啊!他们一直在这个世界上与我们玩呢。”
叶青摇摇头:“这可说不准。达尔文一直说人是猴变的,我看猴子永远是猴子,不可能变成人。”
陈苗苗反对说:“谁说达尔文说人是猴变的?人家达尔文说的是从猿到人……”
叶青坚持说“猿猴,猿猴,猿就是猴。”
苗苗轻蔑地说:“嘎子哥,真是无知。告诉你啊,猿和猴在生物进化的过程中隶属于不同的分支。辨别两者的差别最基本的方式就是看它们是否有尾巴。大多数猴子有尾巴,而猿是没有尾巴的。看看你有尾巴吗?”
叶青被他摆了一道不服气:“嘿,你这丫头。那猿猴的胳臂比腿长,你也是这样吗?”
郝小雨帮助苗苗说:“你说的长臂猿它不是类人猿,它们是低级的猿,屁股上有臀疣。你有吗?”
嘎子叶青急了:“真是气人!你个臭丫头!”
见嘎子说不过她们,大家笑成一片,特别是耗子邓达非要叶青当众脱裤子,看看有没有臀疣。
苗苗在一旁还没完:“听着!另外,猿和猴的嗅觉相比,猿更依赖于视觉,所以猿的鼻子相比猴子的鼻子更短和更大,体型一般也比猴子大。”
叶青认输了“好好,你说的对,你说的对。”
谁知苗苗还是不依不饶,她打开超意说:“跟你说,猿猴属最古老的灵长类,可以上溯到6500万年前的古新世。”
6500万年前?郭振虎似乎想到了什么,那岂不是就是现在吗?难道他们就是小猿猴?
邓达说:“怎么可能是猿猴呢?我分明看见他们会吹哨。”
叶青也说:“这倒是,我也看见了,他们脸上没有毛。”
包晓彤拦住大家:“等等等,这都不能说明他们的本质,我看他们就是野人!”
大家发现,问题又回到了原点。
老猫李彦忠终于忍不住了:“管他是什么,反正有这东西在,我觉得就有希望,说不定他们还真能把我们领到宝藏珍藏地呢。”
听到宝藏两个字,包天喜来了精神:“老猫说的对,这地方这么神秘,又有神猴出现,真说不定就是伏藏的藏身地。”
听包天喜说,大家都向周围观察起来。
猴子孟阳说:“我看有戏,这总比那荒山野岭的强。什么是虚空?我们就是进入了虚空……”
佛爷邢僧福咧咧嘴:“虚空?这里要是虚空,我们就都见佛祖了。”
嘎子叶青说:“我看还是实际点吧,先找点能吃能喝的吧。”
听他这样一说,大家的肚子都“咕咕”叫了起来,尤其是包天喜,早就忍不住了:“对对,还是跟着导游走,看看哪里有吃的?”
高欣欣笑了:“还是跟着二师兄吧,在这里我可找不到吃的。”
这时,就听铁手古大军瓮声瓮气地说:“要吃的啊,好说。”他拿起手中的武器招呼着孟阳向丛林走去……
而此时,青藏高原上,鹤云飞一行正跟着索朗丹曾老人来到了一个门巴族人小村落,这里大约居住着十几户人家。
云飞知道,凡是进入雅鲁藏布大峡谷的人都要在墨脱停顿一下,当年自己和丁伯年教授来大峡谷考察冰川就曾经得到过门巴族人的帮助。
丹曾老人的房屋跟其它门巴人的没有什么不同,都是杆栏式的木屋结构,主要是采用大山中最多的木质材料建成,人字形的屋顶用厚厚的松枝、树皮,以及精选的蒿草覆盖着。
小屋的主体建筑是个长方形的,被建在距离地面大约有1米的上方,有点像南方常见的高脚屋,或许是为了防潮和防止一些虫害什么的。
沿着木梯走上去,房间大体分成四套,顶部都很矮,几乎无法直立其间,而一旦坐下,就会感到特别舒适。
房内陈设简单而有特色,墙上挂着各种兽头、兽骨和兽皮,显示着这个猎户家族的辉煌。房子中间的正厅是日常生活的主要区域,也是主人接待客人的场所。
大家围在厅中的火塘边,坐在用细软植物编成的蒲团上,一股暖意袭上心头,真是到家了!
老人的儿子斯南佳旺忙着去剥兔子皮。云飞看见说:“我来吧。”
老人抬头问:“小子,还没忘记我教你的方法吧?”
云飞笑了:“那当然!忘了我是谁,也不能忘了怎么吃兔子肉,喝黄酒呀!!”说着,就和斯南佳旺一人一只地剥起兔子皮来。
丹曾老人捋着胡子,看着他熟练的手法说:“好!算你是个有记性的好‘藏獒’!”他爽朗地笑起来。
飞行员问:“老伯,我真没想到在这高原也会有这么好的茶园。”
丹曾老人慈祥地说:“我们门巴人的生活绝少不了酥油茶。几千年来,茶叶的供应大多是来自云南、印度等地。那年,还是云飞他们带着科考队来到这里考察……”
说着他左右看了看,好像是在找什么。班玛多吉忙问:“您老人家是不是想来点酒?”
丹曾老人笑着白了他一眼:“就知道喝酒!”
鹤云飞知道老人的习惯,说话时总要抽上一口烟,赶紧拿出香烟递了过去。
老人说:“不用,还是抽我的大烟袋吧。”
多吉连忙帮他拿过长长的烟袋锅,云飞从火塘中取了火种给老人点上火。
索朗丹曾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吐出袅袅的烟云说:“那年科考队到我们这里考察大峡谷的资源和环境,认为在这个地方很适合种植茶叶,就帮我们种下了茶树。现在,我们的茶叶长得漫山遍野,不但能够自给自足,还能供应给XZ各地呢!”
云飞问:“现在和外面的通讯还那么困难吗?”
斯南佳旺一边忙着手里的活儿,一边回答:“云飞叔,现在可比以前强多了,很多年前中国通信公司就已经在这里架设了通讯基站,刚才我爹就是让我通过基站把这里的事通知县里的,过几天一定会有回音的。”
丹曾老人端出了一大坛子门巴族老黄酒说:“好了,今天我就给你们压压惊,要不是这奇怪的天气把你们送来,我怕入了土也见不到你们了……”
班玛多吉一见有酒,连忙把几个小酒盅摆放在每个人的面前,迫不及待地说:“我先尝尝怎么样?”竟然率先自饮了一杯。
丹曾老人嘴里又冒出一股浓浓的烟云笑着说:“你小子,还是那样视酒如命!这可是我多年的陈酿,是我们门巴族的黄酒!”
青藏高原上的门巴族,待人热情好客,他们的习惯就是喝酒不能让客人杯子空着。如果有女人在那就更不得了,你喝上一杯,她就会给你倒满一碗,直到客人喝醉方才尽兴。
就听老人说:“今天正好,就让你们这难得的稀客来陪陪我这个孤老头子。”
他的话让人听了有些酸楚,加上他无意间看向房间中,老伴儿和自己的照片,更让人几乎落下泪来。
鹤云飞知道,这对儿老人十分恩爱,那年老人的爱人才旦达亚患上了风寒,因为大雪封山,无法就医,而不幸去世。
佳旺说:“现在容易了,川藏公路和新修的隧道只要几个小时的路程就能到达。只是为了保护资源,当地政府才没有大张旗鼓地修建直通这个秘境的县级公路。”
多吉在一边说:“高原百慕大的三角形地带也已不再神秘了!”
云飞知道他说的是几十年前,政府的扶贫帮助深入到这遥远的山村,历来上一直被视为比登天还难的高原山区,如今也有了专门的直升机航线,再也不用担心与外界联系了。
丹曾老人擦去泪水道:“大家都别客气了,自己照顾自己吧!”
“老人家,问你个事儿,听说这雪山上又出现野人了?”云飞忽然问。
多吉在一旁说:“不可能,现在无论是从林芝,还是从波密通往墨脱的公路都已修好,特别是从多雄拉那的德阳拉的隧道打通以后,到墨脱也只是几个小时的路程,只是直接到原始冰川的那段公路还没有完全修好,哪里还会有什么怪物!”
谁知,老人却说:“谁说没有?我们这里相对还是比较闭塞的。半年前我上山巡查,似乎就看见了奇怪的人型动物,但它们的行踪十分诡秘,就连我孙子号称‘猎人眼’的佳旺也没能盯住它们。”
“野人长什么样子?”飞行员瞪大眼睛,连忙凑过来问。
“那样子很高大,浑身是毛,有些驼背,大约有9英尺高,好像是个大猿猴,它们的脚很大,是真正的大脚怪。”斯南佳旺替爷爷说。
“佳旺,这不是传说吧?是你亲眼所见吗?”多吉嘟囔着说。
斯南佳旺说:“叔,我们村里很多人都看见过。”这话说得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十分震惊。
丹曾老人又点上烟袋说:“最近雪山上似乎有些不对劲,有人说遇到过从没见过的怪兽,还经常闹地震,这在过去也是不多见的。云飞,你在外面知道的多,告诉告诉我这个老家伙,究竟发生了什么?”
斯南佳旺在一旁也问:“是不是我们国家又在搞什么实验?”
鹤云飞笑笑说:“国家的事儿,我们也说不好,但是我想他们会做好安全防范的。”
佳旺又说:“在我们这样偏远的地区搞实验,那不是很不方便吗?”
出于保密,鹤云飞不便多说,就笑着把酒碗举起来说:“佳旺,如果有什么事情,我们会提前告诉你们,绝不会让大家没准备。”
话虽这么说,但老人的话还让是云飞充满了想象,于是他说:“老人家,最近喜马拉雅山的地质是有些变化,外出时多防着点泥石流滑坡什么的,以免受伤。另外告诉乡亲们外出时,最好不要一个人,把得力的家伙都带上,防止有什么外来的野兽。”
见没什么新鲜的话题,班玛多吉又端起酒碗敬献给老人:“你老喝酒。”
老人用烟杆儿一推:“别管我,你自己喝。”
多吉又喝了一碗,嘴里不断地说:“好酒,一尝就知道是门巴族用纯玉米酿造的地道老黄酒。”
丹曾老人说:“好喝,就多喝!我这里有的就是酒,酒管够哈!!”
多吉边喝边说:“你老放心,下次我从山下专门给您背点青稞酒来!”他趁机又喝了一碗。
丹曾老人说:“我可不敢让你背酒?我看到不了山上你就又得下山去了。”
听老人风趣地说着,大家都笑起来。
斯南佳旺说:“明年的望果节,欢迎大家一起来参加。”
大家欣然答应。
因为谁都知道,那是一个在雅鲁藏布江中下游流传了上千年的隆重节日,是一个跟过新年一样的节日。
“为什么叫望果节?”飞行员有点好奇地问。
佳旺说:“望果节,是我们XZ自治区的传统民俗,是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望’是指庄稼,藏语叫‘望卡’或‘兴卡’,‘果’是转圈的意思,就是绕着丰收在望的庄稼转圈,是欢庆丰收的民俗节日。”
对雪区有过研究的鹤云飞说:“我听说,这个望果节最早流行于雅鲁藏布江河谷地区,后广泛分布在XZ的农区及林区,像拉萨、山南、日喀则、林芝、昌都、阿里等地……”
斯南嘉旺说:“是的,望果节没有固定的日子,一般在谷物成熟时举行。就像雪区的其他节日一样,是因为我们这里独特的地理位置和气候环境,形成自己独有的人文风俗。”
多吉喝了几碗酒后,就不再说话了,因为他知道自己拙嘴笨腮,喝了酒更说不清楚了。相反,丹曾老人的话却多了起来,他那独具特色的门巴族普通话,让人听起来抑扬顿挫,很有意思。
他既讲了门巴人的历史,也讲了今天的生活,最后,他端起酒碗说:“来,大家难得一聚,按门巴族习惯,今天我们要一醉方休才行……”
大家当下举起酒碗,畅饮起来。
云飞告诉丹曾老人,这次来雪区还想寻找一下自己父亲的骨灰,但任务太紧,没有时间了,他想拜托丹曾老人帮助查寻一下。
老人问他有什么线索,云飞说,只知道自己的父亲欧阳文成是一名高原救护队的志愿人员,可能在ALD区。
老人详细询问了云飞父亲的情况后说:“你放心,在这雪域高原还没有我老丹曾找不到的人呢!我跟阿里托林寺的活佛圆戎很熟,这事儿就包在我身上了!”
班玛多吉口齿不清,有些含糊地说:“有了老……爹,雪山上的事……就没有办不成的……”
鹤云飞好像忽然想起什么问道:“老人家,您听说最近有什么人在冰川进行探险活动吗?”
老人想了想说:“好像没有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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