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辟邪剑法

  岳不群一路快马加鞭,终于到达了福州城。

  福州城外,闽江环绕,江水清澈,江面上渔舟唱晚,帆影点点。

  打马入城。城中的建筑多以木质结构为主,飞檐翘角,雕梁画栋,尽显江南水乡的精致与雅致。青石板铺就的街道两旁,酒楼、茶馆、客栈林立,商贩叫卖声此起彼伏,热闹程度不输长安。

  按照约定的联络方式,他很快找到了令狐冲。令狐冲按照师父的嘱托,在福威镖局对面的客栈住下。

  师徒二人站在二楼的客房中望去,镖局内的情形一览无余。

  少时,镖局内走出四个男人,站在门口似乎是在等人。为首的一位中年男人,看上去四十来岁,身材稍胖,手里拿着烟袋。

  “师父,他就是福威镖局总镖头林震南。”

  “他身后跟着的三人中,个头瘦高的年轻人是他儿子林平之。另外两人是他的亲信镖头,一位姓崔,一位姓季。”

  岳不群点了点头:“最近可有青城派的人在镖局附近出没?”

  话音未落,四名身穿青衫的男子来到了福威镖局门口。他们见了林震南拱手行礼,随后一起进入了镖局。

  “师父,这四个人的装束正是青城派弟子。”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岳不群从客栈飞身一跃,跳上了福威镖局的屋顶。沿着屋脊,越过庭院,来到镖局会客厅的房顶上。

  揭开一片房瓦,从上面看下去,厅内的情形一览无余。他运起紫霞神功,耳目加倍灵敏。

  厅内,四名青城派弟子依次落座。

  林震南满面笑容:“四位少侠光临福州,敝处蓬荜生辉!尊师余观主身体可还安泰?”

  为首的一名弟子道:“多谢林总镖头关心,家师身体安康。他老人家常说,林总镖头为人豪爽,镖局事务繁忙,却还不忘每年春秋两节备下厚礼,实在是仁义之至。此次我等师兄弟四人代表家师,特来福州对林总镖头表达感谢。”

  林震南微笑着摆了摆手:“余观主过誉了,青城派威名远播。林某不过是略表敬意,何足挂齿。”

  ……

  双方一阵寒暄后,青城派四人之中有一名年轻气盛的弟子站起身来:

  “听闻林家的“辟邪剑法”威震武林。今日在下想见识一番,可否赐教?”

  林震南道:“怎敢在青城少侠面前班门弄斧。今日诸位远道而来,林某略备酒席,今晚咱们不醉不归。”

  “呃……酒改天再喝,今日我就想见识一下你们林家的辟邪剑法。”

  对方执意比武,林震南脸色难看。此时,他身后的林平之站了出来。

  “正好在下也想见识一下贵派的‘松风剑法’。”

  “好!那我们这就出去比试比试!”

  旁边一人道:“余师弟,刀剑无眼。你要小心啊……”

  原来这名年轻气盛的弟子,正是余沧海的儿子余人彦。

  余人彦不屑道:“我有什么要小心的?”

  那人笑道:“你小心别伤到了林家的公子……”

  此言一出,林平之登时气血上涌,定要狠狠教训对方。

  林平之和余人彦二人快步来到镖局院中,各自持剑准备较量一番。林震南想要劝阻林平之,已无济于事。其他三名青城弟子在一旁煽风点火,显然是他们计划好的。

  血气方刚的林平之经不起激将,他也不跟对方客套,剑尖一点,率先出手。长剑横挥过去,使的正是辟邪剑法中的“群邪辟易”。

  余人彦见他这一招来势凶凶,闪身避开。

  林平之带着怒火,使出第二招“钟馗抉目”,剑尖直刺对方双目。余人彦早有防备,提足后跃轻松躲过。

  “群邪辟易”和“钟馗抉目”这两招辟邪剑法,余人彦早就练过。他只是闪避,并不急于反击,是在等林平之使出更多的辟邪剑法。目的是看林家使的和他们所练的有何不同。

  在一旁观战的方人智、于人豪和贾人达三人也紧盯着林平之的动作,一招一式尽收眼底。

  林平之没有这般心机,他心中有火,横削直击,连续进攻。一会儿的功夫,就将七十二路辟邪剑法尽数使了一遍。

  “辟邪剑法,不过如此!”余人彦冷笑道。

  随后猛地挥出一剑,铮的一声响,林平之只觉虎口剧痛,长剑落地。

  林平之气喘吁吁,还不想认输。林震南赶紧上前,一把拉住他。

  “青城剑法果然名不虚传!林某人佩服至极!”

  方人智、于人豪等人站在一旁冷笑。

  ……

  当天夜里,在青城派四人所住的客房里。

  余人彦道:“林家的辟邪剑法平平无奇,远不如咱们的松风剑法。也不知道我爹是怎么想的,还让我们练了数月。”

  于人豪道:“师父自有他的道理,等他老人家到了福州,我们如实禀告便是。”

  方人智道:“会不会是林家那小子学业不精,没有领悟到辟邪剑法的精髓。要不,改天我们再试试林震南。”

  余人彦白眼一翻,接着吐槽道:“嗨!辟邪剑法使来使去就那些招。就算换他爹来使,不过是速度快点,力道强点。又能强到哪儿去?”

  “一切等师父来了再说吧。”

  四人的对话,被岳不群听得一清二楚。心想:‘你们是没见过无机模式的辟邪剑法。等你们见到了,后悔都来不及。’

  ……

  岳不群回到客栈,将镖局内的情形告知了令狐冲。并安排他继续监视镖局内四名青城弟子的一举一动。

  接下来的几天里,林震南设宴热情款待四名青城弟子。比武输了之后,林平之憋着火,但林震南严格约束儿子勿再起冲突。

  而那四名青城弟子自从余人彦与林平之比武之后,对林家的辟邪剑法瞧不上眼。另一方面,林家热情款待,照顾周到,他们也没有再找茬。

  三日后,四名青城弟子提出要回四川,并向林震南告辞。

  林家重金相送,事情仿佛就此结束。

  但就在他们离开福威镖局当天,劳德诺到了福州。按照约定的联络方式,他很快找到了客栈。

  “师父,大师兄,余沧海到福州了!”

  “跟他一起来的,还有多少人?”

  “总共十六名弟子,‘青城四秀’全都到了。”

  ……

  山雨欲来风满楼,黑云压城城欲摧。剑光如电破空来,英雄对峙待战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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