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介意。”詹姆爵士说,“我可以在旁边看着。”
卡文修士皱紧眉头:“不行,爵士,我是修士,我誓言将一切奉献给神灵,我不能看一位坚贞的夫人的……赤裸上身。”
“诸神啊,我才是她的丈夫。”詹姆说,“我都不计较你何必这么计较。”
“爵士,你何必非得要让夫人来圣堂守夜并涂抹圣油呢?
任何骑士都可以册封骑士,你只要找个好日子册封她就成了。”卡文修士建议道。
“不行,这样很多比武大会会以她没有进行正式仪式而拒绝她。”
詹姆严肃道,“现在大部分领主都不做如此严格的要求,但等我册封了她,相信很多领主都会变得严格要求。”
卡文修士碰了碰鼻子,没法否认这一点。
然而他也很为难,他并不讨厌詹姆·兰尼斯特爵士和布蕾妮夫人,也并不认为布蕾妮夫人没资格成为骑士。
但他已持身守正数十年,倘若偷偷给布蕾妮夫人举行仪式,那仪式就变得没有意义,但要是光明正大的举行,那他的敌手就会有话讲。
詹姆爵士期待的目光渐渐黯淡了下去,他也知道这太为难修士了。
“我很抱歉。”卡文修士低声说,“我不能——现在还不能——”
为什么父亲宁可选个白痴当总主教也不选卡文修士呢,詹姆想不明白,但泰温公爵做的很多事他都不明白。
提利昂总能为父亲的行为解释出个一二三四,但他一点也不想听。
“我明白了。”詹姆深吸了一口气,“我去帮你说通大主教,等你当了总主教,就没人能说三道四了。”
“什么?”卡文修士连忙拦住往外走的骑士,“请千万不要这样做。”
“你什么也不用管。”詹姆保证,“那个白痴总主教哪比得过你,我保证……”
“请什么也不要做。”卡文严肃道,“如果你能说通大主教们选我,那想必他们更愿意为布蕾妮夫人主持仪式。”
“我不喜欢他们看布蕾妮的目光。”詹姆说。
这就是问题了,通过贿赂当然也有正式修士愿意来主持仪式,但他们看他夫人的目光只会让詹姆想要挖掉那对眼珠子。
严肃又正直,不拿古怪目光瞧人的修士当然也有很多,但他们统统都以相似的理由拒绝了詹姆。
走出王子镇的圣堂大门,詹姆只觉得神清气爽,侍从为他牵来马匹。
“爵士,卡文修士答应了?”侍从是克林顿伯爵的远方侄子,有着克林顿家一贯的直肠子。
“没有。”詹姆有时候真的搞不明白父亲,一边在朝堂上和克林顿伯爵斗得你死我活,一边让他收下克林顿家的人做侍从。
倒不是说他不喜欢这个小侍从。
詹姆一路思考着如何贿赂大主教们进行改选,这事当然不能对任何人提起。
乘船,然后穿过热闹的集市,詹姆的好心情一直持续到抵达红堡。
吉利安叔叔在等着他。
“父亲找我?”最近叔叔来找他只会因为父亲,而父亲找他只会因为一件事。
“是的。”吉利安微笑了下,“你知道的。”
当然知道,自从那个承诺从王太子的口中吐出来以后,泰温大人就牢牢地盯着他,还有布蕾妮。
泽诺那天会不会是喝醉了?他不止一次怀疑,虽然他从没见王太子喝醉过。
不是说詹姆不想让儿子娶公主,只是——不管公主还是他儿子都不知道在哪里呢。
兰尼斯特公爵在会客室的小厅里等他,独坐在壁炉前,翻阅着一本厚重的书籍。
“詹姆。”父亲说。他指了指壁炉前的椅子。
“我听说你又去找修士了。”
“您消息灵通。”
詹姆关上门,走了过去,在父亲对面落座。
泰温用冰凉的语调说:“你要真这么想册封,那就册封好了,不要再找修士了。”
“你找我什么事?”詹姆不应答这个问题。
“关于你的孩子。”父亲果然旧事重提,生怕长子找不到妻子的床。
“圣母没给,我能怎么办?”詹姆说。
“如果你不与她同床,圣母怎么把孩子塞进去。”父亲用泛金的绿眸盯着他。
詹姆恨这个到处长耳朵的红堡,他只希望——
“我让博林学士给你准备了一些伤药贴。”泰温大人十分体贴的说,“治疗腰伤很有效。”
詹姆感觉自己的耳朵发烫:“您太好心了,我老早就好了。”
“丈夫比妻子小太多的坏处你很了解。”泰温说,“你们必须要快。”
詹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起身告辞。
走出门外,博林学士对他露出一个隐秘的笑容,将一个小包裹塞进他怀里。
詹姆木然地看着手臂间的药贴,察觉到兰尼斯特家族的士兵在偷窥他们。
真是太好了,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他在床上扭伤了腰。
幸好有个人永远不会笑话他。
詹姆回到房间时,天还没暗,布蕾妮坐在窗台前,用一块油石仔细地打磨匕首。
石头和金属发出刺耳的声音,詹姆却觉得很安心。
他轻轻关上门,把包裹往桌上一丢,走过去从背后搂住妻子。
“怎么了?”布蕾妮困惑地回头,他立即亲了上去。
一个长长的甜蜜的亲吻后,两人都有点脸红。
真是活见鬼,詹姆感受着自己脸上的热度,又不是第一次了。
布蕾妮大大的蓝眼睛害羞的看着他:“你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我突然觉得,我们是该要个小孩了,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詹姆把妻子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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