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雪怡闻言,额头上青筋暴起,但最终却化作一句。
“谢贵宾!”
楚林看着她这副模样,点了点头。
他转身看向青澜,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我们走吧。”
青澜微微点头,跟在楚林身后,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只留下冷雪怡和八名壮汉,仍然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他们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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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太憋屈了!”一个络腮胡壮汉猛地一拳砸在桌子上,震得桌上茶杯叮当作响。
昏暗逼仄的办公室里,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头顶的白炽灯忽明忽暗,闪烁着病态的光芒,映照着八张满是怒火的脸。
这与星辉之城外的繁华景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冷雪怡坐在唯一的椅子上,脸色铁青,一言不发。
她纤细的手指紧紧地握着剑柄,指关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
昏迷的小厮被随意地扔在角落里,像一袋破麻袋。
“那小子也太嚣张了!”另一个身材矮壮的汉子愤愤不平地说道。
“一块破令牌就敢这么对我们,真当自己是天王老子了!”络腮胡壮汉怒吼道,唾沫星子四溅。
“那令牌……咱们惹不起……”一个瘦高个的汉子小心翼翼地说道,眼神中带着一丝畏惧。
“惹不起又怎样?大不了一拍两散!”矮壮汉子不服气地反驳道。
“你懂什么!”瘦高个汉子瞪了他一眼:“那可是玄天令!你拍一下给我看看!”
办公室里的气氛更加压抑了。
“玄天令……”冷雪怡低声重复着这三个字,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那我们怎么办?就这么算了?”络腮胡壮汉不甘心地问道。
“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一个满脸横肉的汉子恶狠狠地说道。
“老子咽不下这口气!”
“对!不能就这么算了!”其他人也纷纷附和道。
“我们一定要找回场子!”横肉汉子毫不犹豫地说道。
“怎么找?你打得过他吗?”另一个壮汉反问道。
横肉汉子顿时语塞。
他虽然脾气暴躁,但也不是傻子。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根本不是楚林的对手。
“那也不能就这么任人欺负!”络腮胡壮汉梗着脖子说道。
“要不……我们跟踪他们,找个机会偷袭?”矮壮汉子提议道。
此言一出,办公室里顿时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看向矮壮汉子,眼神中充满了惊讶和犹豫。
“这……不太好吧?”瘦高个汉子迟疑地说道,“万一被发现了……”
“怕什么!我们这么多人,还怕他一个不成?”横肉汉子跃跃欲试地说道。
“不行!这样做太冒险了!万一事情败露,我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那你说怎么办?”络腮胡壮汉再次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
瘦高个汉子还没来得及回答,冷雪怡却有了动作。
她一直沉默不语,仿佛置身事外。
她没有参与这些汉子们激烈的讨论,也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她只是静静地坐在唯一的椅子上,脸色铁青。
此刻,她缓缓地将手中的长剑放在了桌子上。
剑身与桌面碰撞,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刺耳。
这声音,仿佛一道惊雷,瞬间打断了汉子们的争吵。
八个壮汉都看向了她。
冷雪怡的动作并未停止。
她将一条腿架在了凳子上,另一条腿自然下垂。
她穿着紧身的黑色长裤,小腿的曲线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玲珑有致。
这个姿势,带着一丝慵懒,一丝随意,却又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霸气。
八个壮汉都愣住了。
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尴尬的气氛。
冷雪怡从怀中掏出一包烟。
烟盒皱巴巴的,一看就知道已经用了很久。
她熟练地叼出一根,用修长的手指夹住。
然后,她摸出一个打火机,“咔哒”一声,火苗跳跃,点燃了香烟。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烟雾缭绕,模糊了她的脸庞。
一口烟雾入肺,冷雪怡的脸色终于有了一些变化。
之前的铁青之色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的平静。
她缓缓吐出烟圈,烟雾在空中飘荡,如同她的思绪。
“这不挺好的吗?”冷雪怡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带着一丝笑意。
八个壮汉面面相觑,不明白她指的是什么。
“玄天令出现,咱们本来就无法抗衡。”冷雪怡继续说道,语气轻松,仿佛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现在只需要我去一趟,就能完美解决这件事。”
“这不是非常好吗?”
八个壮汉更加疑惑了。
他们不明白冷雪怡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更何况,他们还忘记了他的冲撞。”冷雪怡抬眼看了一眼依旧昏迷在角落里的小厮。
“他只是掉了几颗牙,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冷雪怡的语气依旧平静,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络腮胡壮汉忍不住问道:“你……你想怎么做?”
冷雪怡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
她弹了弹烟灰,说道:“你们觉得,玄天令的出现,代表着什么?”
瘦高个汉子小心翼翼地回答:“代表……代表什么?”
冷雪怡点点头:“代表着我们只有服从。”
“玄天令的持有者,身份非同一般。”
“我们与其和他们硬碰硬,不如……”
冷雪怡故意停顿了一下,吊足了众人的胃口。
“不如,打蛇随棍上。”
“打蛇随棍上?”络腮胡壮汉重复了一遍,眉头紧锁:“怎么打?”
冷雪怡笑了笑,说道:“很简单。”
“我去那小子房间一趟,仅此而已。”
一名大汉的脸涨成了猪肝色,粗重的呼吸喷在空气中,仿佛一头被激怒的公牛。
他紧握的拳头青筋暴起,指节咔咔作响,似乎下一秒就要砸在桌子上。
“但是……头儿……”他艰难地开口,声音像是被砂纸打磨过一般粗粝。
他的眉毛拧成了一团,仿佛两条互相纠缠的毛毛虫。
眼角的皱纹也加深了,如同沟壑般纵横交错,刻画着他内心的挣扎。
“你……确定要去那个小子的房间吗?”他终于问出了这句话,语气中充满了担忧和无奈。
他的目光游移不定,一会儿看向冷雪怡,一会儿又看向别处,仿佛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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