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九龙炎没一个是正常的──就物理意义上

  巴贝尔本部。

  搭乘计程车的才人,一路上平安无事地抵达了巴贝尔本部。

  才人在巴贝尔大厅的接待处,向两名负责接待的美女超能力者表明自己身分后,得知皆本光一正在三楼的超能力研究室中。

  两名美女接待员看着才人因为巴贝尔极其宽广的大厅,却又因为害羞而不敢询问自己,进而找不到通往三楼的楼梯时的窘境,忍不住窃笑了出来。

  好心地帮才人指路之后,看着才人离去的背影,拥有精神感应能力的野分萤不禁说道。

  「果然跟皆本主任说的一样,无法用超能力看穿他的思考跟记忆,最多只能感应到情绪呢。」

  「虽然透视能力倒是能看穿,但也只限衣物而无法透视他的体内状况。」拥有透视能力的常盘奈津子说道,「我确认过了,除了那个腰带以外,平贺才人身上没有武器或防止透视器的存在。」

  「果然他也是超高能力度的超能力者吗?」

  「那种事情不是我们该在意的事情──啊,外务省的中村先生您好。」见到有人过来,常盘奈津子立刻换上工作用笑容。

  「跟局长有约吗?我知道了,请稍等一下……这里是接待处,外务省的中村先生已经到了……」拿着电话的野分萤突然疑惑地说着,「欸?外务省有两位中村先生……」

  常盘奈津子跟野分萤同时发动自己的超能力,调查起眼前的中村先生。

  「呃……是戴着假发跟矮子乐的那位中村先生。」

  「另外,他还暗恋着柏木上尉。」

  「不用你们管!!」

  先不管在大厅暴跳如雷的中村先生,回到才人这边来。

  来到超能力研究室的才人,打开门后便见到皆本光一正在组装东西。从构造上来看,很像是超能少女组平时戴在身上的超能力限幅器。

  「皆本先生。」

  「喔,平贺才人你来了。可以等我一下吗?」

  看着皆本光一将完成的手环、耳坠跟戒指型的超能力限幅器放到盒子里,才人好奇地问道。

  「皆本先生,那些是?」

  「这些是我帮超能少女组她们做的新型限幅器。」知道才人有炎白幻瞳可以挡下所有读心与心电感应能力,皆本光一毫不掩饰地说着,「抑制能力只是其次,重点在于强化她们的能力。」

  「我觉得她们几个的能力已经够强了……」

  想起昨天在新闻报导上,看到起重机船撞上陆桥的事件,以及被超能少女组顺利解决的情况,才人表情古怪地说着。

  「话不能这么说。我希望让她们明白,她们的能力是受到她们身边的人所祝福。」皆本光一脸色和蔼地说着,「她们三个都曾经因为自己的能力,而受到物理或心灵上的创伤,我不希望她们因此厌恶自己的能力。」

  看到皆本光一如此认真,才人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呃,所以……」才人迟疑地说着,「……我现在要怎么配合研究?是要抽血检验还是照X光?」

  「不,那些都不用。」皆本光一笑着说道,「平贺才人,能否说一下你在哈尔凯尼亚世界经历的事情,或者是哈尔凯尼亚世界的当前状况呢?看你想说哪一个都可以。」

  「欸?不是要研究炎白幻瞳跟盖亚记忆体吗?」

  「我确实是很想研究,但被不熟悉的人研究与观察,人们很容易累积心理压力。与其如此,还不如先从聊天开始。」

  【虽然主要是因为我暂时还不想去接触那些能无视物理定律的危险力量……】

  皆本光一来到超能力研究室里的饮料贩卖机,倒了两杯热可可并把其中一杯交给才人。

  「当然,我会对谈话中我感到不解的地方或状况进行提问。但平贺才人你要是有难言之隐,或是不清楚事情的事发经过,你完全可以闭口不谈,我不会去追究或追问。完全不需要对此感到有压力,你只要当成是一个好奇的科研人员在跟你聊天就好。」

  才人思考了片刻,点了点头,开始说起了自己在哈尔凯尼亚世界里经历的事情。

  「我被使魔召唤门吸进去之后,第一眼见到的就是一脸难以置信的露易丝,跟整个人倒插在地面上,并且上半身完全埋进土里的尼欧……」

  「……倒插土里?」

  皆本光一真的没料到,才人所说的第一段话,就立刻让自己头冒冷汗。

  另一方面。

  本来应该跟皆本光一一同接见才人的蕾见不二子,此时却在巴贝尔内的对超能力者专用房间里,苦着脸坐在房间内仅有的一张椅子上,同时双眼紧盯着眼前桌上的无数食物。

  在这房间里面,安装着超过三台以上的军用新型ECM,同时房间本身还自带抗ESP效果。即使是超能少女组,待在这房间里也会被封杀掉九成以上的超能力。

  「管理官!您一定要忍耐啊!」

  与此同时,柏木胧正隔着观察用玻璃窗,对蕾见不二子进行精神喊话。

  「……我好饿……我要吃东西……」

  蕾见不二子宛如僵尸一样伸出右手,眼神迷茫地想拿取眼前食物,却又在最后一刻清醒过来,用左手抓住右手阻止自己的行动。

  「不行!我绝对不能再吃了!……可是,我还是好饿……」

  看着陷入挣扎中的蕾见不二子,柏木胧无声叹息着,转头看向正在研究的贤木修二问道。

  「贤木医生,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由于局长桐壶帝三此时正在与外务省的中村先生,商谈有关超能少女组的出国相关事项,因此身为局长秘书的柏木胧,便被叫来帮忙照看蕾见不二子。

  「柏木上尉知道蕾见管理官昨天去了安宁之家对吧?」贤木修二无奈地说着,「前几天我有提醒过蕾见管理官,说她的饮食状况不太对劲。因此昨天管理官刻意让自己忙于工作而没有时间进食,尝试着把身体状况调整回来。」

  说到这里,贤木修二的眼神不禁流露出了恐惧感,像是见到了什么极为恐怖的事情。

  「结果……蕾见管理官一回来巴贝尔之后,便开始毫无节制地大吃大喝,不论我们怎么劝阻或制止都没有用,甚至是超能少女组出手都无法阻拦蕾见管理官进食。直到吃下了相当份量的食物后,蕾见管理官的意识才恢复了正常。」

  「这件事我有听说,但我并不清楚详细经过……所以蕾见管理官她吃了多少?」看见贤木修二的表情,柏木胧立刻明白问题出在份量上面。

  「幸亏皆本那家伙反应迅速,吩咐其他人只拿有外包装的食物给管理官,我们才得以一边阻止蕾见管理官,一边计算管理官吃了多少食物。」

  贤木修二嘴角抽筋地拿出一张统计单,上头的数字立刻让柏木胧瞠目结舌。

  「三千六百七十二公斤?!」

  「这还是只统计重量并舍去公斤后数值的结果,毕竟蕾见管理官吃下去的东西也包括了各类饮料以及零食。但即使如此,正常人吃这么多东西胃早就爆掉了。」

  「可是……蕾见管理官她完全看不出来有异常啊?」

  柏木胧一边迟疑地说着,一边转头看向房间里面的蕾见不二子。

  看着那副婀娜多姿的身材,让人完全无法想象昨天的蕾见不二子,竟然吃下了至少三公吨重的食物。

  「岂止没有异常,身体状况与超能力中枢更是开始有恢复的迹象。」

  「恢复?」柏木胧不解地问着。

  「啊不,我是说──蕾见管理官已经不需要吸收他人的生命能量来保持年轻了!」想起蕾见不二子的『吸收生命能量』真相还是秘密,贤木修二连忙改口道,「根据皆本的猜测,只要蕾见管理官吃下够多的食物,超能力跟身体状况甚至有可能恢复到全盛时期。」

  「这样不是好事吗?那为何蕾见管理官还要把自己关在对超能力者的专用房间里?」

  「这是因为……蕾见管理官她跑去量体重了……」

  「欸?」柏木胧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等等,贤木医生你的意思是说,虽然外表跟身材没有异状,但是蕾见管理官的体重上升了?!」

  「对,而且蕾见管理官增加的体重,正好是吃下去的食物重量的一半。也就是一千八百三十六公斤……」

  「这不对吧?如果蕾见管理官的体重增加那么多,就算忽略掉外表不变的情况,平时行动会也变得非常麻烦跟不便,也无法像现在一样安然坐在椅子上吧?」

  「问题就在这里。」贤木修二苦笑地回答,「蕾见管理官的体重增加,是建立在『有人对蕾见管理官的体重进行观测』这一前提之下。」

  「……耶?」

  听到贤木修二的话,柏木胧的脑袋立刻陷入当机状态──她想不透,为什么体重问题会突然牵涉到观察者理论?

  「根据皆本的说法,似乎只要有人试图观测或测量蕾见管理官的体重,蕾见管理官的体重就会立刻恢复到『正常状态』下,虽然这个一般人不可能有这种破千体重的正常状态。」

  「但即使是体重恢复到破千公斤的状态下,蕾见管理官的行动也完全不受影响,就好像那些体重对蕾见管理官来说根本不存在。」

  「可如果照贤木医生你这样说,我反而更加搞不懂情况了……皆本主任还有说什么吗?」

  「由于时间紧迫,所以我们也还没进行各种测试与实验。皆本的初步推论是:只要是人类的观测行为,都会导致蕾见管理官的体重产生物理性质变化。简单来说,就是人类的意志会导致物理的变化──而这种事情,我们最近刚好在某人身上见过类似的情况。」

  「是平贺才人吗?」

  「没错,不过这件事情皆本表示平贺才人的事情,请全权由他处理,这点蕾见管理官也同意了。然而……虽然体重不会造成任何问题,可是蕾见管理官似乎完全不这么想。」贤木修二回头看了一下房间内的蕾见不二子,「正如柏木上尉你所见到的一样,为了避免自己体重继续增加,蕾见管理官现在正在跟自己的饥饿感对抗中。」

  「……我能理解管理官这么做的原因。」同样为身为女性,柏木胧自然明白蕾见不二子为何会如此痛恨体重,「既然如此,为何不干脆使用强制手段,让蕾见管理官直接停止暴饮暴食?或是把蕾见管理官跟食物进行隔离?」

  「没办法。」贤木修二举起自己被咬的伤痕累累的右手臂说道,「不让蕾见管理官『看到』食物的话,在饥饿感的影响下,她会把所有可动的东西当成食物,甚至会开始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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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苏鲁神话桌游中,要是SAN值检定失败,但是之后智力检定又成功的话,SAN值反而会被扣更多。

  所以皆本只要SAN值检定失败,以他的智力他SAN值一定会被大量倒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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